我先把他清理下让他醒来你跟他聊好再说北辰没接话这人是最不好说的想当初钱小鱼和孙梅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鄧太阿等到與他同命的小劍彈至空中輕聲道「天道如何鄧某不去深思可自從練劍以來卻從不懷疑手中劍」」老頭子笑道「有些人求我說我都不說你小子還挑肥揀瘦問題是盡揀瘦的不如以前那些莊稼苗子你小子眼光不行這輩子也就練劍馬虎她還是沒有出聲等到軒轅青鋒離開庭院她才緩慢起身拎起燙手酒壺不覺疼痛徑直走往大雪坪雨過天晴大雪坪風景怡然所有人都屏住氣息耐心等待軒轅敬意的決定「要下雨了嗎」徐鳳年抬頭看了眼天色繼而望向軒轅敬意笑眯眯道「借個道再借把傘北涼寒苦那一年冬雪有一個小女孩跪在路旁賣身葬母她出身市井底層她爹嗜賭成性原本還算溫飽殷實的小門小戶幾年下來便輸傾家蕩產女兒呱呱墜地后與小家碧玉的娘子發誓不再賭博甚至自己剁去一根手指卻仍是拗不過賭癮那個孩子記事起每日所見便是她爹威脅要將她賣掉來要挾她娘親去做私娼野妓酗酒肆意打罵娘倆便是他最大的出息當她在困苦日子裡越髮長大娘親容顏逐漸凋零掙錢愈少女孩總無法忘記那些粗鄙男子提著褲腰帶從漏風茅屋裡走出丟給她爹十幾顆銅板時那個男人彎著腰接錢的諂媚笑臉後來娘親在知道男人鐵了心要將女兒販賣病入膏肓的她換了身箱底最後一身素潔衣裳支開女兒去摘些野菜煮了一鍋放下砒霜的米粥等到女孩回到家時那個懂事後便沒喊過爹的男人已經屍體冰冷一小鍋粥才六碗的分量他只管自己吃飽一口氣喝了五碗自然死得快而那位才喝了一碗粥的女子臨死前抱著女兒流血也流淚說不出話來